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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再见了,妮姆芙

第二章 再见了,妮姆芙

伴随着深度的增加,已经海底的生物明显多了起来。鱼群在珊瑚海藻丛里漫游,说不上名字的怪异海兽在陡峭的海中岩壁上伺机捕食没有防备的猎物。从水中的角度观察海洋还是很有趣,比较遗憾的是没有见到其他海妖。

莫妮卡在前边带路,提米西亚在末尾断后。一路上都没有海兽来骚扰众人的行程,按照提米西亚的解释,莫妮卡自带一股可以驱赶海兽的杀气,别说是浅海,就是深渊的那群平常人眼中的怪物也许都怕莫妮卡恐怖的气息。

克洛伊也不知道游了多久,绕过了几处海底的断崖,就像突然出现一样,一座的石质城市赫然出现在海床之上。在海底山脉的断崖向下俯瞰,这座海底城市不比陆地的城市规模小,更奇异的是,远远望去,可以看到在城市边缘,有一只巨大的鲸鱼正趴在海底休息。

在莫妮卡的引导下,一行人来到了城市的入口。与想象中不太一样的是,城门口并没有华丽的浮雕或者瑰丽的城墙,看上去倒是和陆地的庄园入口挺相似,而且门口只有两位海妖的士兵把守。

看到几个人特别是吉尔伯特略显失望的表情,莫妮卡的声音传入了脑海:“这座城市的名字是近岸马罗多尔,算是海底的另一半马罗多尔,而且是用来当入海岗口的,不会多华丽。”

看到年轻人释然的表情,莫妮卡拿上了自己的家徽和办理好的入港手续交给了门口的卫兵,她的嘴里发出了奇异的低鸣声,即使在海中也能听出不同的音调和语气,这似乎是海妖的语言。

提米西亚同声翻译了几个人的对话,大概的意思就是莫妮卡代表蓝海女王引领女王的客人前往蓝海,并且出示了家徽和女王特批的手谕。这样正好证实了克洛伊的猜测,海妖们的语音似乎是结合喉部发音和魔法发出的另一种语言,而之前提米西亚和古斯塔夫交流用的古代海妖语似乎和陆地生物的语言很相似。

很快,莫妮卡就会来了:“可以走了,记住,跟紧我。先不说提米西亚,而且还不能排除对陆地生物有非分之想的人。”

“陆地生物对海妖有什么特殊价值吗?”克洛伊好奇地问。

“价值说不上。”莫妮卡的神情变严肃了,“有些人类贵族对海妖很好奇,会当成宠物圈养,海妖同理。”

看到几个人表情都变古怪之后,莫妮卡催促到:“我的半身标识了我的身份,他们不会轻易对你们出手,但是千万不要单独行动,出了事也没办法后悔。”

听到莫妮卡的警告,几个人站得都靠近了一些,毕竟是另一个国家。莫妮卡的可靠和提米西亚王子的身份淡化了其实还有人觊觎着提米西亚的性命,虽然处于女王治下也不能保证没有问题。

近岸马罗多尔的城市建筑倒是和普通的陆地小城市差不多,低矮的楼房和小型的广场,偶尔能看到一些商铺,其中有和克洛伊他们一样的人类,似乎也是靠魔法在水中行动,卖的也是陆地上的常见货物。而海妖的商铺则是以鱼类和服装为主,虽然海妖们大部分都是只有半身的衣物。

“这是一座海妖外城。”莫妮卡解释说,“海妖的城市一般有两部分,外城是防御设施和商业区,而内城是用来居住的。海妖的内城和陆地的城市差不多,会靠一些魔法矿石建造,内城会有陆地一样的重力,但是可以游动,可以理解成……飞行?”

女孩子们都露出了兴奋的表情,萨杜则是和吉尔伯特在交流着什么,布兰德一如既往的默不作声。

“所以赶紧赶路吧,我们的目的地是城边的鲸船港。”莫妮卡指着远处巨大的鲸鱼,“你们肯定想不到怎么乘坐那个大家伙,对于年轻人来说应该会是不错的一番体验。”

吉尔伯特看向了提米西亚,提米西亚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和陆地的交通工具比,鲸船有意思多了。”

“我估计是和里拉的泰塔森巨蟒差不太多。”吉尔伯特的声音出现在了众人的脑海中,而且是很罕有的一本正经的感觉,“里拉有很多二十多米的巨型蟒蛇,妖精把他们驯化了,出行可以乘坐,跑的很快,而且要用绳子绑在身上才不会被甩飞。”

莫妮卡看着吉尔伯特露出了赞许的眼神:“你是怎么猜到鲸船和泰塔森巨蟒差不多的?”

“我听过提米西亚讲古代海妖语,非常像里拉妖精语。”吉尔伯特还是老样子,被称赞了反而有些扭扭捏捏,“我在书上看到过不管是妮姆芙的海妖还是斯迪克斯的冰妖都是从里拉出去的,可能在海里也继承了一些陆地妖精的习惯吧。”

“知识渊博又善于推敲,如果在战场上会成为非常优秀的分析师。”莫妮卡对吉尔伯特稍稍改观了,“你说的不错,海妖把海里的巨兽驯化成了和巨蟒一样的代步工具,但是可能和你想象的会有些不一样。”

还没等吉尔伯特再次发问,莫妮卡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看着她刻意要卖关子,吉尔伯特也没再去询问提米西亚,而是跟着一起走了。

就跟吉尔伯特形容的一样,巨鲸的背部安装着一个巨大的未知材质轿厢,取代座位的地方是两根有拉扣的绳索。看着已经乘坐上的海妖,有的趴着,有的躺着,总结就是用绳索绑住上半身和下半身。

买完票之后,莫妮卡带着大家经过等候区直接游进了轿厢内部。在莫妮卡的安排下,作为看管者,莫妮卡自然在中间排,同为女生的克洛伊和奥利维亚坐一排,提米西亚和布兰德在莫妮卡后面,而萨杜和吉尔伯特特别是吉尔伯特要寻求刺激坐在了第一排。

莫妮卡看着轿厢外巨大的石钟说:“还有五分钟鲸船就启动了,去罗德城的路大约要半天时间,不过一路上能看的东西也很多,现在随便放松放松。”

吉尔伯特直接躺在了座位上一动不动了。

萨杜摇了摇头,转身和后一排的女生们聊天,莫妮卡则是介绍着罗德的风土人情。布兰德似乎有些不安地看着远处深邃的海水,提米西亚也不知这个时候说什么好,只能加入了前排的交谈中。

“当,当,当,当。”

远处的石钟敲响了四下,巨鲸发出了一阵长鸣。海水被搅动了起来,随着一股巨大的推力,鲸船像被击中一般极速的向着前方冲去。

吉尔伯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发出了一阵快乐的喊声,奥利维亚似乎继承了哥哥喜欢刺激事物的喜好,也跟着叫了出来。不过由于是在水里,两个人不停地吐着水泡。

船上的乘客倒是见怪不怪,有一些看起来稍微年长的海妖还露出了年长者特有的慈祥的微笑。有一些年轻的海妖则是跟着起哄,发出了高亢的鸣叫,似乎在帮埃德里斯兄妹发声。

但是很快大家都习惯了这个速度,而且在水中快速游动和飞行的感觉差不多。兴奋劲很快就冷却了下来,逐渐无聊的吉尔伯特又睡了下去,奥利维亚则是观察着海中的景象。

“这个鲸船是被魔法驱动着吧?”克洛伊转向了莫妮卡,“感觉速度不太正常。”

“嗯,鲸船有专门的魔法式加速,也就是鲸船的驾驶者。”莫妮卡解释到,“出港的那一刻也是有港口的工作人员进行初次加速,要不然从近岸马罗多尔怎么样都不可能在半天之内到达罗德。”

“那近岸马罗多尔是属于哪片海域的呢?”

“是黑海的治下。”莫妮卡看到克洛伊和萨杜有些震惊的表情忍不住地笑了出来,“这片海域都是我管辖的,其实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的,估计再过一个小时,你们就能看到黑海大深渊的入口了。”

“莫妮卡姐姐是为了好管理你看故意说的很严重。”提米西亚的声音出现了,“她小时候也经常这样吓我。”

为了补偿长时间的精神紧绷,莫妮卡讲述起了自己在大牧场的一些经历和提米西亚小时候的趣事来打法时间。

随着时间的推移,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鲸船的速度放慢了。在经过一片崎岖的海床之后,漆黑的深渊突然出现在巨鲸的下方。

“这是黑海真正的入口。”莫妮卡说,“黑海的主要领域是在非常深的海底,那里光非常少,而且有很多巨大的海兽。不过黑海海妖是坚强又勇敢的生物,即使是大深渊也依然成立国家,安稳的居住在了深海中。”

莫妮卡声音刚刚消失,一个巨大的触手从深渊中缓缓探出。

“那是入口的看守者,一只非常大的章鱼,它会用脚来感知外面,这是例行巡查罢了。”

果然,触手只是探出了一小会儿就缩了回去。

“那是什么?”奥利维亚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同时联系了除了睡着的吉尔伯特和布兰德以外所有人,而大家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似乎是一直巨大的鳐鱼,当然比不过鲸船,但也有轿厢大小。

鳐鱼越来越近,莫妮卡也看了鳐鱼背上全副武装的海妖,那种制式的铠甲和武器时碧海的军队。

“不好!他们打算在这里动手,这不是谋反吗?”莫妮卡惊叫了起来,“快快快,解开绳索,走!”

莫妮卡的催促为时已晚,巨鳐已经游过了轿厢,它背上的士兵已经看到了提米西亚一行人。

等莫妮卡解开女孩们的安全绳之后,巨鳐已经反了回来,上面的士兵看着提米西亚,举起了手,魔法的光线闪耀了起来。

没等莫妮卡反应过来,一道水柱伴随光柱集中了提米西亚和布兰德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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